冲山，英勇悲壮的二十天

苏州城西太湖中的一个小岛—冲山村，60多年前是新四军太湖游击队频繁活动的地方，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军民团结斗顽敌的感人肺腑故事。在2009年9月28日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这一天，冲山村北山落成了拥有2个馆的新四军太湖游击队纪念馆：一馆讲述抗日战争时期苏州苏西和无锡锡南、马山地区太湖游击队的建立、发展和对敌斗争的艰苦历程，二馆披露的是太湖游击队坚持在原太湖县的革命斗争的事迹。如今，新四军太湖游击队纪念馆已被中共江苏省委组织部确定为党员教育实景基地。在2019年新中国成立0周年期间，陆络绎不绝的参观者，前来参观接受实景教育。而当年就发生在冲山村太湖芦苇荡的“冲山之围”英勇悲壮的事迹，上个世纪60年代曾被上海市人民评弹团于创作演出广受欢迎的《芦苇青青》红色故事，深深吸引了参观者。那末，抗战期间所发生的“冲山之围”事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笔者根据中国作协原副主席陆文夫于上世纪50年代写作的《冲山二十天》（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等7位作者的7个版本，综合编写了《冲山，英勇悲壮的二十天》，以飨读者。

叛徒告密  冲山被围

薛永辉，早在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就是一位活跃于无锡地区的共产党员。1938年，他赴延安“抗大”学习后，奉调回到江南，曾担任过“江抗”四支队教导员、无锡“民抗”部队副司令、苏西民抗部队司令和新四军6师52团2营政委等职务。当年在太湖苏西、锡南、马山一带，他带领游击队狠狠打击日伪军，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游击司令”，他们四处张贴告示。以悬赏万元的代价，缉拿新四军“游击司令”薛永辉。

1943年，新四军太湖游击队广泛发动群众，減租滅息、锄奸反特、阻敌征粮、肃清湖匪，反扫荡、反“清乡”、反封锁，给日伪军和伪政权以沉重打击。到了1944年下半年，为了更加深入地开展群众性的抗日游击战争，中共苏西县委决定于9月9日在薛永辉等经常去活动的冲山岛上，举办一个各区的民兵骨干短训班。

这天，身为中共苏西县委书记兼太湖独立抗日救国军司令的薛永辉，他和各区干部所带领护送的民兵骨干等55人，先后来到了冲山岛。为怕走漏风声，冲山岛实施了严密封锁，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谁知短训班进行到下午4时左右，步哨突然发现湖面上有炮艇和木壳机帆船，分成两批正快速向着冲山岛急驶而来。薛永辉一经观察，当即判断敌人是冲着短训班而来的。

正在大家对敌人来得如此之快感到大为蹊跷时，有人报告说有贪污行为的武工队事务长胡文仁，借口去潭东采办物资，一清早乘船出去后，到现在还未回来，说不定是他……。大家的分析判断是对的。胡文仁9日早上离开冲山辗转到了木凟，他确实是去投敌告密的。日军得到这个情报，随即调集了光福、木凟、通安桥，还有苏州的日伪军，以及特务、密探和翻译等，直向冲山方向扑来。他们想一网打尽新四军太湖游击队，叫嚣要活捉“游击司令”薛永辉。

面对突如其来的紧急险情，薛永辉感到民兵们多数没有武器，随他来的短枪班的成员枪支也少，力量悬殊，抵抗有困难。而这时敌人的汽艇已经离岸不远了，许多已上了船的民兵，只得又跳上了岸。薛永辉当即命令：短枪班的战士到渡口警戒掩护，其余人员分组撤到芦苇荡里隐蔽。临分散时，薛永辉鼓励大家：要接受即将到来的考验，决不动摇，一定要坚持到胜利。

随着荷枪实弹、气势汹汹的日伪军上岸，刚才还异常平静的冲山，顿时戒备森严，被封锁得水泄不通。

疯狂搜索  生死搏斗

敌人兴师动众地来到冲山，扬言“活着要见（薛永辉）人，死要见尸”。日军木凟警备队长平山亲自坐镇在冲山。1平方公里的小岛上，一下聚集了300多个日伪军。

敌人先是挨家挨户地核对人头，搜索村民住房和各家各户的猪羊圈和柴垛。接着，安排了胡文仁换上了便衣，让他挨家挨户地去敲村民的门，诈称是买菜回来要找薛司令。但大家回答是：“薛司令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再是策划了伪军手臂上系了白毛巾，冒充新四军，妄图探询薛永辉的下落。村民们识破敌人的诡计，没有一个被蒙骗而上当。平山看到这几招无所收获，就下令将村里的男女老少，统统驱赶到禹王庙的广场上，并老人小孩站一边，青壮年则排在另一边。四周架了十几挺机枪，不时鸣枪吓唬村民，威迫着大家交出薛永辉等县区领导干部。敌人令站在一边的老人，一个个认领站在另一边的自己人。场地上气氛异常紧张，眼看青壮年大都认领了，就剩下游击队联络员、镇湖人郁长林还没有人认领。要村民指认他是什么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老年村民不慌不忙走到郁长林面前，对敌人说：“他是到娘舅家来的。”说后，就把郁长林领了过来。未过几日，敌人又抓到了4个民兵，硬说他们不是良民，进行了毒打。也是村上的几个老人，有的说“这是我的亲戚”，有的说“他是捉鱼人”，也把这4个民兵保了下来。敌人恐吓手段失败后，就开始烧房子了，禹王庙庙场旁边的房子烧了，村民董金兴家的房子也被点上火烧了起来。他们还把全村的男女青年集中到观音堂，连续关了七昼夜，逼迫他们说出薛永辉的去向。随后，日军又开始了地毯式的搜山，连河沟山洞也无一遗漏。结果同样是没有发现薛永辉的一点踪迹。为了困死饿死薛永辉等游击战士和民兵，敌人按着每家的人口分配粮食，在锅子上还用刺刀划了个圈为记号，烧饭不准超过圈线，如发现多烧了就以接济新四军罪论处。

敌人数天似篦头发似的搜索，仍然没有抓到薛永辉。但是，20多个游击队员和民兵还是落入了敌人的魔掌。日本鬼子对抓获的游击队员和民兵，丧心病狂地严刑拷打，残酷折磨。可是，游击队员和民兵个个英勇不屈，殊死斗争。凶残的日冠在一周内杀害了22位游击队员和民兵。同时，还企图枪杀关押在木凟警备队的邱子荣、郁林祥等游击队员和民兵。9月17日凌晨，日军把16名游击队员和民兵，绳捆索绑，推上一艘机帆船经胥江驶向太湖。这时，邱子荣悄悄地对身旁的郁林祥说：“我们这样束手被鬼子杀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郁林祥又将此话传给了其他游击队员和民兵。于是，他们借助了天色还尚黑暗，一个个悄悄挣脱了绳绑。当机帆船进入太湖后，船头上的两个日本兵突然将杨才虎从船舱中拉出来，两把锋利的刺刀一下刺进他的胸腹，接着就是一脚，将人踢入湖中。眼看日本兵又要向第二个人下毒手时，邱子荣突然高喊一声：“大家统统上，跟鬼子拼了！”邱子荣的喊声一响，15个人立即跳出船舱，把一个日本鬼子撞入湖中被淹死了。游击队员和民兵在与日本鬼子厮打了一阵后，趁着天色还黑，一个个跃入湖中泅水而去。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中，有5人不幸壮烈牺牲，邱子荣、郁林祥等11人先后脱险。

芦荡深处  生命奇迹

敌人围困冲山后，薛永辉和邓尉区办事处副主任黄惠群、短枪班战士许岳平、短训班工作人员严月洛、王坚、张云以及长沙岛民兵李兴根等，他们一个组10人，在当天的傍晚，跟随了手中还抱着妹妹的年仅17岁的顾阿妹，抄小路匆匆来到冲山岛东端的和尚浜口一大片芦荡里。在之后的几天里，除了黄惠群等人泅水突围外，薛永辉和严月洛、王坚、张云、李兴根等，就在芦苇荡里辗转坚持了奇迹般的20天。

那天，眼看天将要黑暗下来了，薛永辉催促着顾阿妹赶快回到村里去。顾阿妹走后，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且愈下愈大。一会暴雨倾泻而下。素有无风三尺浪的太湖湖面，经狂风一刮，在芦苇荡里的感觉是，风宛若是从四面八方刮过来似的，吹得哗啦啦响成一片，芦苇急剧地摇摆得快要折断了。薛永辉等在芦苇荡里，劈头盖脸地打将过来的浪涛，人摇摆已是无法站稳。本来只有齐腰深的湖水，一下冲到了人一样高。他们紧紧地手挽着手，顽强地抵挡着风浪。这一晚，狂风暴雨的扑打和浇灌，人人浑身透湿，筋疲力尽。

    在芦荡里最难熬的是没有一点粮食。开始，大家以太湖水充饥，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接着啃吃芦根，谁知实在呑不下去。5个人个个头晕目眩，连头也无法抬起来。肚子这般遭罪，人在芦苇荡的日子也不好过。白天秋老虎太阳，照在芦苇荡散发出的阵阵热浪和潮气，使人胸闷难受，直想呕吐，可吐又吐不出来。到了晚上，特别是下雨天，气温骤降，冰冷的湖水，使人直发抖。

开始几天，5个人还能自己走动，并到湖边瞭望情况。从第六天起，薛永辉和李兴根已经迈不开步履了。3个女同志倒还能坚持，她们就担当了来回取水的任务。

在芦苇荡里，虫子对人的侵袭和折磨，也使人难以忍受。又大又多的蚊子，一来就是一大群，双手一齐对付也无济于事；白蚂蚁满身爬动，咬得人火辣辣地痛；铁嘴苍蝇，像黄蜂一样，刺得人受不了；蚂蝗又像吸血鬼一样，附在肢体上吸血，奇痒难熬。5个人的身上、脸上和手脚上，布满斑点，鲜血淋漓。

面对难以想象的艰苦生活和恶劣的环境，薛永辉鼓励大家说：“听汽艇声、机枪声可以断定鬼子还没有撤退。敌人是想要活捉我们，我们一定要坚定信心，拼出最后的力气。只要能坚持下来，活着出去，我们就是胜利。”经过薛永辉的一番思想工作，大家的精神振作了起来，决心坚持到底，无论吃什么苦也要忍受得住，遭再大的罪决也不发丝毫怨言。 3个年轻的女同志没有一人哭过，连眼泪也没有淌过一滴，表现得非常坚强。操着一口浙江湖州口音的严月洛说：“我们要听薛司令的，一定要坚持下去，决不能饿死在这里。”她说着，硬是想站立起来，可头就是抬不起来，身体也不听使唤，两眼只觉得一片乌黑，天地在不停地旋转。当她稍微清醒点时，咬紧了牙，硬撑着身子，终于站立了起来。当她用尽力气跨出一步时，倒不是满头大汗，而是全身出现了鸡皮疙瘩，抖索不停。其他几个人，也和严月洛一样，挣扎着抬起头、跨开步，使劲地练习走路。他们只有一个信念，要为争取生存、战胜敌人而顽强地坚持。李兴根身材高大，平时的食量比别人要多上一倍，没有了吃，他是最难受了。这时，自己抬头、走路也已是异常困难了的薛司令，还是竭尽全力地靠近李兴根，鼓励他一定要挺住，战胜困难。

在薛永辉的带领下，5个人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艰难地地摸出芦苇荡。走着走着，他们看到了前面有了荷花，顿时高兴了起来。可是，咬嚼荷梗，嘴里是清香了，舌头上涩得也难受。他们再往前走，走进了一片比较干一点的芦苇荡，这里的芦苇长得是又高又密，真是一处理想的新隐蔽点。但是，这里仍然没有一点东西吃。于是，他们继续慢慢地移动。走了一会，突然眼前呈现了豁亮一片的稻谷地，籼稻谷己长得沉甸甸了，真是喜出望外！三个女同志随即提出让薛司令和李兴根留神四周观察动情，她们去稻田捋谷。不一会，衣袋、衣兜里装满稻谷回来了。大家剥着谷子，慢慢嚼着。人吃了稻谷，头就渐渐地不那样晕了，眼眩也好多了。两三天后，每人的手脚已经灵活多了，走路也感到轻松些了。原来走路要靠人帮助的李兴根，现在可以独立走路了。

就在薛永辉等隐蔽芦苇荡进入第9天，敌人的眼睛盯着芦苇荡，开始对芦苇荡搜索了。薛永辉等也就陷入了随时可能被抓获的险境。

敌人先是用一箱箱火油和干柴搬进芦荡，将火油泼在干柴上烧，一时间芦苇荡里浓烟滚滚，火势很旺。可是，干柴烧完了，火也就渐渐地灭掉了，周围的青芦苇却烧不起来。鬼子眼看这一招不见效果，就按保按甲把芦荡划成片，3个人一组，每隔3步一个人，逼着村民拿了扁担、竹竿，排着队压芦苇。村民们到了芦苇荡，他们就想出办法对付敌人。有的佯装看到了野鸭叫喊起来，有的佯装被芦根触痛了脚，痛得发出声声呼救声。有一个青年，在他刚走到水深刚齐腰间时，就故意将身子一晃，人跪了下去，装成水淹过头顶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叫喊：“这里水深，走不过去啦！”其他村民心领神会地学着他的样子，也都跪了下去。“姐妹会”的人见此就大声叫嚷：“看，这样要淹死人啦！”日军被村民们喊叫吵闹得厌烦了，人又感到很是疲劳，再想，水深已过了脖子，薛永辉也不可能潜伏得这么长时间，于是匆匆收队了。

可是有一次，薛永辉等刚转移到一处长着浓密刺藜棚的芦苇丛，敌人又逼迫着村民来搜索了。薛永辉先是隐隐听到村民的吆喝、脚步和压芦苇等声响，他立即示意大家卧倒下来，注意观察动静。一会声响似乎已到了身旁，眼看就要发现伏在刺藜棚里的薛永辉他们时，薛永辉等屏住呼吸，也作好了准备，就等着与敌人拼搏的时刻到来。可是，村民们却一个个绕过了难走的刺藜棚，走到别处去了。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个个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在村民们心知肚明地机智巧妙的掩护下，薛永辉等又一次化险为夷，躲过一劫。敌人妄图搜索芦苇荡、抓获薛永辉的企图也宣告失败。

胜利突围  鱼水情深

薛永辉等被围困芦苇荡后，黄惠群、许岳平等人成功泅水突围，辗转找到了苏西阳山区委书记周志敏等，并向上级组织作了汇报，商量了营救办法。以行医为掩护的地下工作者范济春，也在焦急地筹划着营救方案。是他们，通过冲山的“红心”保长李柏祥等，将水车推入太湖里，随后即向外放风说：“薛司令已坐了水车，是一个好水性的人推出去的。”在这同时，他们又找到在光福日本警备队当密探的李发祥的大老婆，利用她倾向新四军的关系，派她去对李发祥说：“薛司令已离开冲山，听说到了宜兴了。”日军听到这个信息，虽然将信将疑，但他们确也不想再在这里蹲下去了。其中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苏南二地委和第二军分区已派出了新四军十六旅团参谋长王香雄，率领了独立二团200余名战士，从宜兴出发，经马山到锡南，再从锡南下太湖苏西地区，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震慑和压力。再是敌人的翻译、密探十多天来吃不好，睡不好，叫苦连天。至于那些已是筋疲力尽的日伪军，他们也产生了厌战情绪。由于担心和害怕陷入新四军包围袭击等多个因素，于9月28日的晚上，敌人终于灰溜溜地撤走了，围剿冲山以失败而告终。

在薛永辉被围困芦苇荡的日子里，苏西地区的西华、潭西、潭东的群众，他们无不牵挂着薛司令，几乎天天有人要到山顶上遥望冲山。一些老太太还到庙里去祈求菩萨，保护薛司令等平安脱险。冲山村民更是担忧薛司令的安危，不少村民在日伪军围困冲山的最初几天，不顾生命安危，特地多烧了些吃的，放在锅里、饭篮里，悄悄开着后门，让游击队员和民兵取了到隐蔽地去吃。后来敌人发现后，他们采取了更加严密的防范措施，村民们为此坐臥不安，焦急异常。现在一见敌人撤走了，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纷纷走出家门，无不想了解多少天来日夜牵念的薛司令他们的情况。而这时为探询日伪军是否真的已经撤离，薛司令也安排了张云从芦苇荡里出来探个究竟。谁知，她一走出芦苇丛，就看到了顾阿妹等村民，真是喜出望外。听说薛司令还活着，村民们像喜讯似的奔走相告。在群众的前呼后拥下，薛永辉他们先是到了李柏祥的家里歇息。看到穿着的炎夏衣服烂成了散片的薛司令等人，一个个浑身湿透，脸色灰白，瘦得已是落了形，李家人感到十分心痛和难过，他们忙着煮姜汤、烧水、淘米烧粥。一会，又给他们轻轻洗擦，换上了衣服。这时，姐妹会的顾阿妹、李阿凤、顾阿小等，她们也拿来了衣服、鞋袜，还有鸡蛋、鸭蛋和鲜肉等。大家说要好好补补薛司令他们的身子。有个老人拉着薛司令的手，老泪纵横地说：“薛司令啊，你们都是好人啊，天杀的东洋鬼子害你们遭这样的大难，现在好了，见你们在，我们就放心了。”

    为防敌人杀回马枪，李柏祥在当天的深夜，又将薛永辉等秘密转移到阿舅的家里，隐藏在地窖里。他还安排了人放哨，时刻注意日伪军的动向。第二天正值中秋节，冲山群众和薛司令他们一起吃了月饼，过了个军民团圆节。第三天夜里，西华安排了船只，接了薛永辉等人来到潭西游击队的“老寄娘”黄球娣的家里。黄球娣一见薛永辉，问长问短，亲热异常。为让他们安全养伤，她将薛永辉等安排在沿湖的顾荣发家里后，又亲自去为他们搭好床，铺好床单。不久，薛永辉又转移到西华（即镇湖镇），一边休养康复，一边继续开展斗争。

 在这次被日伪军围困中，参加短训班的55人牺牲了31位，给太湖游击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薛永辉和严月洛、王坚、张云、李兴根等5位同志，他们在敌人疯狂搜索和难以想象的困难面前，以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意志和毅力，顽强坚持了20个日日夜夜，最终取得了突围的胜利。他们无愧为太湖游击队的坚强战士。他们的英勇史绩和所体现的崇高精神，极大地振奋了新四军太湖游击队队员和广大民兵的士气，鼓舞了太湖地区人民夺取抗战最后胜利的信心。

（通讯地址：苏州市五卅路体育场路4号   苏州市新四军历史研究会 沈伟东收    邮编：215006 联系电话：15370018126）